ins: @skyewonggg

「今天你有紙!有紙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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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剛駛進家門,爸爸隔著鐵閘急匆匆對我說,手裡不停揮動一張方形卡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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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紙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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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舉起他口中的「紙」,我仔細看,是一張明信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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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不叫紙,是postcard,明信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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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爸爸的認知裡,裝在信封裡面的叫作信,沒有信封的比如明信片,他一律稱之為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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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什麼要寄紙?給人家看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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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問爸爸,你寫信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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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年輕時寫過,用各種各樣的紙當信紙,但一定會裝進信封,不讓別人瞧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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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。我說爸爸,年代不同,寫信和寄信的形式也不一樣,卻也不影響個中意義。寄信人傳達想說的,收信人接收應該知道的,當中的千絲萬縷,只有寄信和收信人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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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也許不了解我收信和他有什麼關係。關係可大了,字是爸爸教我寫的,握筆學字的手是爸爸給我力量才不顫抖的。每一次提筆,都是重複著爸爸年輕時的動作。寫信更有意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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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怪當我收信時,爸爸比我更興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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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所有輾轉來到我身邊的隻字片語。在平淡的小日子裡,我等風等雨也等你;原諒我總是蝸牛式回信,我答應你風起時,我的信將如約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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